《荷石水禽图》墨笔画湖石临塘,疏荷斜挂。两只水鸭或昂首仰望。或缩颈望立。意境空灵,余味无穷。荷叶画法奔放自如,墨色浓淡,富有层次。八大山人曾自云: “湖中新莲与西山宅边古松,皆吾静观而得神者。”可见其画荷是观察入微,静观悟对而以意象为之,信手拈来,妙趣自成。款署: “八大山人写”,押“八大山人”白文印。
朱耷是明代皇室的后裔,明亡后,他为了逃避政治上的迫害和表示对清朝统治者的仇恨,出家当了和尚。他的作品带有强烈的感情色彩和复杂的精神内涵,其特殊的生活经历、思想状况、决定了他绘画创作的基本倾向。他笔下的鱼、鸟,体貌怪诞,神情奇特,其内心深处的难言之痛与愤懑抑郁,均借助笔墨曲折地抒发出来。
《荷石水禽图》画中冷僻孤寂的环境处理和不计自然常态的形象,以及不拘成法的章法布局,造成一种生僻、苦涩的美感,足以触人心弦。
在《荷石水禽图》画面的下方,横卧一顽石,在它的上面蹲着两只水鸭,一前一后,一高一低,一只伸长脖子向上望着,一只相向而立,静静地站立着。画中的荷叶数柄,从不同的角度向画面中伸出,有浓有淡,形态各异,错落有致。一枝含苞待放的花苞从花叶丛中钻出,显示出盎然的生机。整幅画面的构图互相呼应,动感十足。从这幅图中,我们可以充分感受到朱耷的笔墨功力:看似草草描绘,但却达到了笔简意赅、神气完足的境界。朱耷曾说:“湖中新莲与西山宅边石松,皆吾静观而得神者。”其画荷如此,其他物象更是如此,静观而以意象为之,信手拈来,则妙趣自成。
从《荷石水禽图》中,可以充分感受到朱耷笔墨功力。看似逸笔草草,但却达到了言简意赅、神气完足的境界。朱耷的花鸟画最突出特点是“少”,一是描绘的对象少;二是塑造对象时用笔少。只画一朵花瓣,总共不过七、八笔便成一幅画。在八大的画里,每一条鱼,一只鸟,一只雏鸡,一棵树,一朵花,一个果,甚至一笔不画,只盖一方印章,便都可以构成一幅完整的画面,可以说少到不可再少的程度。《荷石水禽图》中荷塘的景色是宁静的,但这种宁静是一种痛苦的宁静,是一种神经质的宁静,是一种摧心撕肺的痛哭失声之后的宁静。从这种宁静中,我们可以隐隐地听到一种低沉的抽泣,而这正是朱耷此画的意境。
“白眼向人”,一种前所未有的花鸟造型。其画笔墨简朴豪放、苍劲率意、淋漓酣畅,构图疏简、奇险,风格雄奇朴茂。《荷石水禽图》笔情恣纵,不构成法,苍劲圆秀,逸气横生,章法不求完整而得完整。八大山人的一花一鸟不是盘算多少、大小,而是着眼于布置上的地位与气势。及是否用得适时,用得出奇,用得巧妙。这就是他的三者取胜法,如在绘画布局上发现有不足之处,有时用款书云补其意,他的画,使人感到小而不少,这就是艺术上的巧妙。笔墨。就笔墨的个性特点来看,笔墨清脱纯净,含蓄蕴籍,淋漓痛苦,用笔苍劲多变,不拘成法。在《荷石水禽图》中有荷叶数柄,从不同的角度向画面中伸出,有浓有淡,形态各异,参差不齐,错落有致,一枝含苞待放的花苞从花叶丛中钻出,显示出盎然的生机。
看过八大山人画的人,就会知道他所画的鱼和鸟,寥寥几笔,或拉长身子,或紧缩一团,倾是而非。特别是那对眼睛,有时是个椭圆形,都不是我们生活中所看的鱼、鸟的眼睛,生活中鱼、鸟的眼睛都是圆圆的,眼珠子在中央也不会转动。八大笔下的鱼、鸟的眼珠子都能转动,有时还会翻白眼瞪人哩。八大山人笔下的鱼、鸟、花、草和山、树木,意境纯粹、意蕴丰富,那是一个奇崛清凉的世界,其中随处可见特立独行的人格和悲天悯人的情怀,足以让人反复咀嘱,回味无穷。蕴含在八大的作品中的这种人格和情怀,体现了来自生命内容的极可宝贵的精神价值,可以说是我们民族最内在的本质在古典画中的一种完美表现。构图。八大山人创造出简约含蓄、取势传情的花鸟画构图,把家国之痛、生活的热情寄予笔墨,取花鸟之势传达悲凉索寞的意境。实现了画里有情、画外有意、画中有势、画外有象,开启了花鸟画构图不受画面本身边角的约束之先河,代表着较高的艺术成就。并充分调动题跋、署款、印章在布局中的均衡、对称、疏密、虚实等的作用。题款。题款是中国花鸟画构图艺术的有机组成部分。题款对画面的气势能起到,引、堵、辅、破、拉、挂、抵、压等作用。八大山人的许多题画诗,如天书一般难懂,它给人以理性以外的、言辞无法表达的特殊感受,朦胧而迷糊,有的简直不合正常的逻辑。八大山人为什么要这样写,这主要是由他的身世和险恶的环境决定的,表露了他对清王朝的不满和对故国的怀念。总结一句,画家的作品与其作画时的身世遭遇和当时心情有很大的关系,这直接就影响到了画家作画的风格和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