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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画家 让-安东尼·华托 Jean-Antoine Watteau 名作(代表作)《意大利喜剧演员》
来源:枫荣美术网 发布时间:2024-4-22
摘要:The Italian Comedians
让-安东尼·华托 Jean-Antoine Watteau (1684–1721),是法国18世纪洛可可(Rococo)时期最重要的也最有影响力的一位画家(中文也有翻译为华多),他短暂的职业生涯激发了人们对色彩和运动的兴趣,就像柯雷乔(Correggio)和鲁本斯(Rubens)的传统一样, 他重振了日渐式微的巴洛克风格(Baroque style),把它转向了不那么严肃、更自然主义、不那么正式的古典洛可可风格(Rococo)。 华托(Watteau)还被认为是“节日风格”(genre of fêtes )的发明者,这种风格以田园诗般的田园风光而闻名,并充满了戏剧性的气氛。 他的一些最著名的题材来自意大利喜剧和芭蕾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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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画家:Jean-Antoine Watteau (1684–1721)
标题:The Italian Comedians(意大利喜剧演员)
创作时间:probably 1720
画幅尺寸:63.8 × 76.2 cm
美国国家美术馆资料:
让-安东尼·华托(Jean Antoine Watteau)对戏剧有着浓厚的兴趣,他的许多画作中都有身着戏剧服装的人物。然而,在《意大利喜剧演员 》(The Italian Comedians)中,正如他的其他同类作品一样,一些人物的身份仍然不确定或模棱两可,因为他有时会在不同的人物身上重复使用同一个模特,并根据自己的奇思妙想修改标准服装。皮埃尔·罗森伯格(Pierre Rosenberg)提请人们注意《法兰西商报》1733 年根据贝尔纳·巴隆(Bernard Baron,1696 - 1762)的《意大利喜剧演员》(The Italian Comedians )绘制的版画:“这些几乎都是技艺高超的人物肖像,华托(Watteau)为他们画了意大利剧院演员的不同服装”。由此看来,这幅画并没有记录真实的表演;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人究竟是谁。正是巴隆(Baron)的这幅版画(收录在《朱利安回忆录 》(Recueil Jullienne )中,即华托(Watteau)作品之后的版画汇编)赋予了“意大利喜剧演员”这个标题。
该场景似乎是意大利喜剧的谢幕演出,意大利喜剧是喜剧的法国版本,它以可预见的幽默情节表现人物。舞台一侧拉起了红色帷幕,15 个人物站在一起。舞台中间是(小丑)皮耶罗(Pierrot),他身着白色戏服,光彩照人,表情暧昧地注视着远方。他的正后方是舞台石墙上的一个门洞,门洞外是树木和天空。最右边拉起帷幕的人物已被初步确认为斯卡潘(Scapin,枫荣注:意大利喜剧中的狡猾诡诈的仆人名);右边驼背的老人是医生(也可能是老丑角(Pantaloon));向皮耶罗(Pierrot)打手势的人物是布里吉拉(Brighella,也可能是斯卡拉莫什(Scaramouche,枫荣注:喜剧中的胆小鬼))。 站在皮耶罗(Pierrot)右侧的高个子女人可能是弗拉米尼娅(Flaminia)、西尔维娅(Sylvia),也可能是 “不是......任何特定的人物”;在她旁边的是一对身份不明的男女。唯一身份一致的人物可能只有哈莱金(Harlequin,枫荣注: 滑稽角色),他的棕褐色面具和菱形图案的服装让人一眼就能认出,当然还有站在中间的皮耶罗(Pierrot)。
从 16 世纪 80 年代初到 1697 年,皮耶罗(Pierrot)一直是意大利喜剧院的固定演员,当时该剧团的一出名为《假正经》(La Fausse Prude)的戏剧触怒了国王路易十四(Louis XIV),人们认为这是一出讽刺曼特侬夫人(Madame de Maintenon)的戏剧。国王将剧团驱逐出法国,华托(Watteau)在遗失的作品《1697 年意大利喜剧演员的离去 》中纪念了这一事件(尽管他没有亲眼目睹,而是在事件发生三年后才到达巴黎)。 在那幅画里,人们看到穿着宽松白色服装的皮耶罗(Pierrot)在祈求。国王去世后,复兴剧团的时机成熟了,当时剧团已被视为曼特侬夫人(Madame de Maintenon)在凡尔赛宫(Versailles)过度控制下的不幸牺牲品。摄政王菲利普·奥尔良(Philippe d* Orléans)在帕尔马亲王安东尼奥·法尔内塞(Prince of Parma, Antonio Farnese)的安排下,让喜剧演员们于1716年重返舞台;他们在皇家宫殿(Palais-Royal)演出,直到他们在勃艮第宫(Hôtel de Bourgogne)的老剧院重新开张。
阿尔贝·波姆·德·米里蒙德(Albert Pomme de Mirimonde)认为“意大利喜剧演员 ”是早期的一个错误名称,并由此产生了一个长期但错误的解释传统,因此他提出了一个假设,即这幅画可能表现的是一个竞争对手 --- 科米克歌剧院(Opéra-Comique)。科米克歌剧院(Opéra-Comique)成立于 1715 年,是一个流动的、不太正规的剧团,曾在巴黎周边的集市剧院(尤其是圣洛朗集市剧院(Foire Saint-Laurent)和圣日耳曼集市剧院(Foire Saint-Germain))演出。其中的一些角色,尤其是皮耶罗(Pierrot),似乎在意大利喜剧院(Comédie Italienne)、科米克歌剧院(Opéra-Comique)以及其他构成各种集市剧院的流动演出团体中出现过,并具有一定的可转换性。相对于更官方的法国和意大利喜剧演员,华托(Watteau)更青睐科米克歌剧院(Opéra-Comique)。然而,在法国和意大利两派的压力下,摄政王于 1719 年迫使科米克歌剧院(Opéra-Comique)解散;一些演员去了伦敦,而华托(Watteau)当时就在伦敦。在这种情况下,华托(Watteau)绘制了这幅作品,作为对奄奄一息的剧团的最后致敬,就像皮耶罗(Pierrot)最后的告别一样。华托(Watteau)不知道禁令只是暂时的,就在他的去世后的第三天,科米克歌剧院(Opéra-Comique)胜利复业。
米里蒙德(Mirimonde)认为,他的解释避免了传统解释的两大缺陷: 为什么华托(Watteau)会选择在他喜欢的科米克歌剧院(Opéra-Comique)成员来访时庆祝意大利喜剧演员的演出,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要把皮耶罗(Pierrot)放在构图的中心,而皮耶罗(Pierrot)正是科米克歌剧院的化身?尽管这幅画与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New York,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收藏的1720 - 1721 年创作的《法国喜剧演员》(The French Comedians)有相似的标题,但这两幅画并不是挂件(对画)。无论如何,这两幅画中人物的尺寸和相对比例是不同的。
多拉·帕诺夫斯基(Dora Panofsky)提出,华托(Watteau)赋予皮耶罗(Pierrot) “与他在舞台上的实际重要性不相符的突出地位和意义”,目的是 “孤立他,美化他”。事实上,在《意大利喜剧演员 》中,皮耶罗(Pierrot)既独立于其他人物,又高于其他人物,以明显的讽-刺意味主持舞台。多拉·帕诺夫斯基(Dora Panofsky)大胆地将华托(Watteau)的《意大利喜剧演员 》与伦勃朗(Rembrandt)的几幅使用类似人物组合的宗/教蚀刻版画联系起来。 但她大胆的结论 --- ... ... 头顶光环的纯白皮耶罗(Pierrot)则是向人们展示的世俗版基/督 -- 并未得到普遍认可。皮耶罗(Pierrot)在这些画作中的身份和意义无疑是揭示其真正含义的关键,但至今仍难以捉摸。
18世纪的资料显示,《意大利喜剧演员 》是华托(Watteau)去世前不久在伦敦逗留一年期间创作的两幅作品之一。1719年,身患肺结核的他来到伦敦向理查德·米德(Dr. Richard Mead)医生求诊,米德(Mead)医生是著名的医生、艺术收藏家和法语爱好者。华托(Watteau)为米德(Mead)医生绘制的作品之一是《和平之爱》(Peaceful Love );“另一幅是《意大利喜剧演员剧团》(A company of Italian Comedians),尺寸相同。华托(Watteau)当时在英国,健康状况和经济状况都不太好,米德(Mead)医生很可能在这两幅画中都替他解了围,并雇他画了这两幅画,这两幅画由巴伦(Baron)雕刻”。巴伦(Baron)雕刻的公告显示,雕刻所依据的画作 “在英国国王的医生米德(Mead)先生的内阁中”。罗宾·西蒙斯(Robin Simons)指出,在此期间,至少有两个法国喜剧剧团在伦敦演出:让·巴蒂斯特·格里姆贝格(Jean-Baptist Grimberghs)的剧团和弗朗西斯克·莫伊林(Francisque Moylin)的剧团。因此,华托(Watteau)的场景描绘的可能既不是意大利喜剧院,也不是喜歌剧院,而是艺术家在伦敦看到的一场演出。
克雷格·汉森(Craig Hanson)提出,《意大利喜剧演员 》暗指米德(Mead)医生及其支持者与约翰·伍德沃德医生(Dr. John Woodward)于 1718 年和 1719 年在伦敦展开的一场小册子大战,尤其是关于他们各自对天-花的治疗方法。尽管这种解读可能很巧妙,但我们并不认为有足够的证据证明 ... ... 。华托(Watteau)的《意大利喜剧演员》仍然保守着它的秘密。
华托(Watteau)是否绘制了(美国)国家美术馆的这幅画?我们相信是他绘制的,但这一作者身份一直受到质疑。例如,科林·艾斯勒(Colin Eisler)猜测这幅画可能是艺术家菲利普·梅西埃(Philippe Mercier)完成的作品,或者是“一幅极好的早期摹本”。唐纳德·波斯纳(Donald Posner)明确写道:“原画已不幸消失,但华盛顿国家美术馆收藏的一幅精美的旧摹本弥补了这一损失。 巴伦(Baron)的雕刻版画在构图上忠实于原作”,但正如科林·艾斯勒(Colin Eisler)所指出的那样,版画在某些地方的细节处理更为细腻。在许多方面,雕刻版画的比例更为匀称:“从小丑/木偶师的头部和五官的圆润度,到医生手杖或吉他手手指的粗细,都有很好的表现。手部等细节在印刷品中呈现得更为精确,而滑稽角色哈莱金(Harlequin)高举的手臂的袖子则有一种闪烁的、皱褶的质感,这在油画中略有欠缺。版画中的玫瑰显得更加繁茂。版画中的其他不同之处还包括弗拉米尼亚上衣的垂直叶片和角落里孩子直垂的刘海”。但这些差异可能是雕刻师的个人风格和/或后来对原画的损毁造成的。 巴伦(Baron)的雕刻版画的尺寸比这幅画稍大,但画布可能被修剪过。
古斯塔夫·弗里德里希·瓦根(Gustav Friedrich Waagen)在 1857 年描述这幅画时,这幅画的状况可能更好,他说:“这幅画的人物生动、色彩鲜明、画工细致,我毫不犹豫地称它为我所知道的这位大师最杰出的作品之一”。1984 年,褪色的清漆和罩面漆被清除后,出现了大量华托(Watteau)典型的鲜红色底稿,这些底稿是用毛笔绘制的。此外,原作的技法与华托(Watteau)在技术上马虎的名声相吻合:颜料中发现了笔刷毛,一些颜色似乎在他杂乱无章的调色板上跑到了一起。
华托(Watteau)一定是精心构思了这一密集的构图:现存的四幅图纸与不同人物的布局有关,其中以图5 (尽管这还不是最终版本)最为突出,其背景暗示了室外的城市环境,拉开窗帘的年轻人;老医生;站在皮耶罗旁边的女演员;左下方的小孩;以及布里吉拉(Brighella)。这些素描中有多少是以《意大利喜剧演员》 为蓝本创作的,还是华托(Watteau)从他现有的大量图形研究中将其融入画中,这仍是一个未决问题。
艺术评论作者:菲利普·科尼斯比(Philip Conisbee),此文曾发表于菲利普·科尼斯比(Philip Conisbee) 等人编著的《15至18世纪的法国绘画,美国国家美术馆藏品系统目录》(华盛顿特区,2009 年出版),472–479页。(枫荣翻译,如有不准确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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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图:作品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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